好幾次的相望, 好幾次的相鄰而坐。 你來自哪裡? 為何我沒有問出口? 紅銅色的髮髻, 溫柔的雙眼, 零落於兩頰間的雀斑, 纖瘦的手腳與身軀, 閱讀著案上的旅遊指南, 好幾次的微笑。 你來自哪裡? 為何我沒有問出口? 但線仍在。
黑色的及肩短髮, 黑色的圓框眼鏡, 楬色的虹膜, 不太自然的眼神, 粗魯的語氣, 握筆的左手, 總是獨自一人在做英語練習, 來自意大利的口音。 如今只能後悔、懷念那斷了的線。 自然而然的已把斷線再度接上。
一個個生命哀號着, 機械無情、無意義地緊接不斷的屠殺, 軀體被肢解成肉塊, 被切割成一致的重量, 一樣的大小, 甚至是一同的模樣。 齒輪把剩下的骨頭扔進機器裏, 以榨取僅餘的血肉。 鐵所製成的怪物化為塵土, 大地會再度遍佈美麗的生命, 不朽的願望凝視著這一切。